第65章 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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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幻聽
（“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許洛之就這麽光明正大地住了下來, 盡管當天晚上他們誰都沒有睡好。
宿雨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蘇小雨在京都河裏漂著的畫面，加上蘇淩泉猙獰的面目，讓她怎麽也沒辦法睡好。
尚初陽一想到隔壁住了個許洛之, 以後的生活裏還哪哪都少不了那麽大一個電燈泡，就膈應得睡不著。
許洛之更加不必說。
次日早上, 三人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餐廳, 面面相覷過後，紛紛嘆息。
尚初陽：“想去京都就去, 橫豎現在你不是一個人。”
宿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蘇小雨相當於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讓她放任蘇小雨的事情不管，一定會難受終生。
許洛之讚同地點頭，但他不是沖著宿雨的有恩必報，而是單純的：“有我在, 誰也別想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些曾經傷害過宿雨的人, 他也會一一記在賬本上，餘生那麽長, 指不定哪天就順手把仇報了。
還真別說, 有他們的鼓勵，猶豫一宿的宿雨：“我想清楚了, 我想要光明正大地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就無可避免會遇到那些人。既然躲不過，那就坦然面對，逃避沒法解決問題。”
若她只是像一個普通人低調的生活, 那躲開一個兩個的根本不是問題。但她現在身邊有尚初陽, 還有一個許洛之, 念的是貴族學校, 未來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允許她低調。
既然躲不過，那就大大方方地出現。
盡管真正到了京都，宿雨看到蘇淩泉那滄桑的背影時，還是沒忍住轉身回車上的沖動。
蘇小雨的遺體已經被火化，骨灰盒就擺放在殯儀館的靈堂之中。
靈堂裏除了站在一旁抽著煙的蘇淩泉，還有泣不成聲的吳茱萸，以及幾個保鏢，便再無其他人在。
宿雨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蘇淩泉的報應到了。
距離上一次見他才多久，他便白了頭，是內心備受煎熬吧？
至於其他人……
“他們都在京都河，要過去嗎？”許洛之關上車門回頭看了眼宿雨的神態，補充道：“我姐也在。”
宿雨遲疑片刻，搖頭，“還是不去了，見到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麽。既然都確定了蘇淩泉要將蘇小雨葬在京都墓園，那……我們等過些日子再來。”
“那現在回學校？”尚初陽低頭瞥了眼手表，提議：“還是先去吃飯？”
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軍訓進入完結倒計時，宿雨清楚地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麽。便笑道：“我們回學校吧。”
“不餓？”某人早上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吃什麽東西。
“餓倒是餓，但我想早一點兒……回去。”其實她想說的是回家。
看到蘇淩泉這樣，她莫名有種想趕緊回家的沖動。
只是她的家……
許洛之多看了她兩眼，心下一動，“行，那就回去，我帶你去大院瞧瞧，請你吃大鍋飯。”
這話立即讓宿雨來了精神，“我可以進大院？”
還不待許洛之回答，尚初陽就一巴掌按住宿雨的腦袋，看向許洛之的眼神威脅之意明顯，“請誰？”
只請“你”，那他上哪裏去。
許洛之陰森一笑，“請你也行，求我啊。”
尚初陽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同意——”
許洛之攤手：“我家小宿雨同意就行。”
“對對！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大院是什麽樣子……”一旁的宿雨連連點頭，被尚初陽警告了一眼之後，又縮了回去，揪著他的衣角一拉再拉，生怕會錯過這次難得的好機會。
尚初陽被氣笑了，好在，理智讓他硬生生把火氣壓下去。
他哪裏不明白這只是許洛之轉移宿雨心思的方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是現在最簡單有效的。
再三說服自己後，他勉為其難地按住宿雨的手，深吸一口氣，“行，那就去你心心念念的大院看看，但先說好，只是去看看，晚上還得回學校。”
宿雨想都不想，“那肯定的啊，你想讓我留下來我還不願意呢！”
許洛之吩咐司機換道後，便悠悠哉地靠在背椅上，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宿雨。
她始終沒有下車邁出那一步，那就證明，嘴裏說著要放下的人，始終是最放不下的……
車子發動，殯儀館慢慢消失在後視鏡中。
宿雨高興之餘，還是沒忍住回頭。
蘇小雨，再見。
蘇淩泉，希望我們在這個世界裏，永遠都不要再有交集才好。
——
到達附屬大院時，三人其實都在車上吃了不少零食，把車裏的味道弄得亂七八糟的，司機看了都直搖頭。
附屬大院一如傳聞中一樣，光是在正大門處就能感受到一股戒備森嚴的威懾力。
但也許是在另一個世界住在大院二十年的經歷，宿雨反而產生一種……真正回到家的錯覺。
這裏是安全的。
撇開什麽後媽什麽未婚夫，如果不是她出生在大院，有大院的庇護，她都不一定能活那麽多年。
“怎麽樣，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時刻觀察她反應的尚初陽摟住她的肩膀，試探地問。
許洛之聞言也看過去，見她的視線一直在車窗外打轉，打趣兒道：“你想象中是什麽樣兒？一群光著膀子的哥哥們嗎？”
“誒？光著膀子的……哥哥們……嗎？”宿雨楞住。
陌生的聲音對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耳邊。
——小丫頭小丫頭，我把我們整個連都拉過來給你助助興好不好，難得你今天出門。
——不行不行，你們一個個都光著膀子，就我家宿雨一個小姑娘，多不好！
——喲，臭小子，你才幾歲就知道這些。
——我年紀是小，但我知道男女有別！再說，宿雨是我的未婚妻，才不看你們呢！
聲音是陌生的，對話也是陌生的，明明就是第一次聽到，但就是讓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她一個粗喘氣，就會把腦海中那段陌生的聲音嚇跑。
可……
“……宿雨？宿雨？！你怎麽了？”
宿雨猛地回過神。
聲音消失了。
她難掩焦慮，拍掉一旁作亂的手，按住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努力回想剛剛的細節。
可腦海中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剛剛的聲音仿佛就只是她的幻聽。
一旁的尚初陽與許洛之見她神色變得不對勁，相視一眼，都不自覺收斂呼吸。
“是不是……想起了什麽？”許洛之承認，他剛剛說的話，其實是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面。宿雨說忘就忘，只有他還死死挽留著曾經的記憶，多少有些不甘心。
到底還是希望她能想起來一些。
宿雨茫然了一會兒，才說：“我好像幻聽了。”
尚初陽皺眉，“什麽幻聽？是不是太興奮都出現幻覺了？”
“不是，就是……我好像聽到了……”她緩緩看向許洛之，“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許洛之難掩緊張地盯著她，期待她後面的話。
只可惜，宿雨張嘴了好幾次，都沒能形容出剛剛幻聽的內容，最終沈沈嘆了一口氣，“想不起來了，可能真的是我太過興奮出現了幻聽。咱們繼續走吧。”
難得來一次大院，她不能因為這段幻聽而失去參觀大院的興致。
“……行。”許洛之按下失望，語氣一轉，“等到了我的地盤，我再帶你下車走走，還有我現在住的地方。”
宿雨點頭，想到什麽，又問：“你現在是住……家屬院嗎？”
“嗯。我去年申請的宿舍，有兩間房，這兩天我先讓人收拾收拾，給你騰出一間出來，以後你想住就過來。”
“……這樣會不會不好？”
“有什麽不好，你是我未婚妻——”
“是妹妹。”
“尚初陽，你在我的地盤跟我杠，這不合適吧？”
“我只是陳述事實，宿雨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妹妹。”
“嘿你——”
“你們看！坦克車！”
“小宿雨，有沒有可能，那是裝甲車？”
……
不得不說，在轉移宿雨心思這件事情上，許洛之做得越發得心應手。
趁著宿雨的註意力都轉移到車窗外，尚初陽和許洛之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慶幸。
——
到了許洛之的單位範圍，周圍正在訓練操課的士兵便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集體作業，只有少數兩人成排三人成列行走在主幹道上。看到私人車出現，也是目不斜視地路過，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令行禁止。
“和我想象中的部隊一樣。”
“是吧，你要不要帶你下去走走？”
宿雨稍作遲疑，隨即堅定地搖頭，“算了，我們還是先去家屬院，我現在只能算是你的家屬。”
但她相信，再過不久，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穿著軍裝加入正在訓練的隊伍中去。
許洛之也不勉強，“行，那我吩咐人送飯菜過來，說了請你吃部隊大鍋飯。”
趁著許洛之打電話打的時間，尚初陽捏住宿雨的耳朵，威脅道：“你還真打算在大院住？”
宿雨幹笑：“偶爾住一兩天體驗生活有什麽關系。”
尚初陽冷哼，“是沒有什麽關系，但我不高興。”
“有什麽好不高興的，我又不是不回去。”耳朵在對方手上，她只敢小聲嘀咕。
“在你心裏，大院比你男朋友還重要？”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就越氣，“宿雨，你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打完電話的許洛之樂了，“尚初陽，你問這話可真有意思，哥哥和男朋友誰比較重要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哥哥重要啊！男朋友不喜歡可以分，哥哥不喜歡她能分嗎！”
尚初陽：“……”
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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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許洛之就這麽光明正大地住了下來, 盡管當天晚上他們誰都沒有睡好。
宿雨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蘇小雨在京都河裏漂著的畫面，加上蘇淩泉猙獰的面目，讓她怎麽也沒辦法睡好。
尚初陽一想到隔壁住了個許洛之, 以後的生活裏還哪哪都少不了那麽大一個電燈泡，就膈應得睡不著。
許洛之更加不必說。
次日早上, 三人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餐廳, 面面相覷過後，紛紛嘆息。
尚初陽：“想去京都就去, 橫豎現在你不是一個人。”
宿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蘇小雨相當於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讓她放任蘇小雨的事情不管，一定會難受終生。
許洛之讚同地點頭，但他不是沖著宿雨的有恩必報，而是單純的：“有我在, 誰也別想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些曾經傷害過宿雨的人, 他也會一一記在賬本上，餘生那麽長, 指不定哪天就順手把仇報了。
還真別說, 有他們的鼓勵，猶豫一宿的宿雨：“我想清楚了, 我想要光明正大地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就無可避免會遇到那些人。既然躲不過，那就坦然面對，逃避沒法解決問題。”
若她只是像一個普通人低調的生活, 那躲開一個兩個的根本不是問題。但她現在身邊有尚初陽, 還有一個許洛之, 念的是貴族學校, 未來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允許她低調。
既然躲不過，那就大大方方地出現。
盡管真正到了京都，宿雨看到蘇淩泉那滄桑的背影時，還是沒忍住轉身回車上的沖動。
蘇小雨的遺體已經被火化，骨灰盒就擺放在殯儀館的靈堂之中。
靈堂裏除了站在一旁抽著煙的蘇淩泉，還有泣不成聲的吳茱萸，以及幾個保鏢，便再無其他人在。
宿雨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蘇淩泉的報應到了。
距離上一次見他才多久，他便白了頭，是內心備受煎熬吧？
至於其他人……
“他們都在京都河，要過去嗎？”許洛之關上車門回頭看了眼宿雨的神態，補充道：“我姐也在。”
宿雨遲疑片刻，搖頭，“還是不去了，見到他們也沒辦法說什麽。既然都確定了蘇淩泉要將蘇小雨葬在京都墓園，那……我們等過些日子再來。”
“那現在回學校？”尚初陽低頭瞥了眼手表，提議：“還是先去吃飯？”
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軍訓進入完結倒計時，宿雨清楚地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麽。便笑道：“我們回學校吧。”
“不餓？”某人早上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吃什麽東西。
“餓倒是餓，但我想早一點兒……回去。”其實她想說的是回家。
看到蘇淩泉這樣，她莫名有種想趕緊回家的沖動。
只是她的家……
許洛之多看了她兩眼，心下一動，“行，那就回去，我帶你去大院瞧瞧，請你吃大鍋飯。”
這話立即讓宿雨來了精神，“我可以進大院？”
還不待許洛之回答，尚初陽就一巴掌按住宿雨的腦袋，看向許洛之的眼神威脅之意明顯，“請誰？”
只請“你”，那他上哪裏去。
許洛之陰森一笑，“請你也行，求我啊。”
尚初陽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同意——”
許洛之攤手：“我家小宿雨同意就行。”
“對對！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大院是什麽樣子……”一旁的宿雨連連點頭，被尚初陽警告了一眼之後，又縮了回去，揪著他的衣角一拉再拉，生怕會錯過這次難得的好機會。
尚初陽被氣笑了，好在，理智讓他硬生生把火氣壓下去。
他哪裏不明白這只是許洛之轉移宿雨心思的方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是現在最簡單有效的。
再三說服自己後，他勉為其難地按住宿雨的手，深吸一口氣，“行，那就去你心心念念的大院看看，但先說好，只是去看看，晚上還得回學校。”
宿雨想都不想，“那肯定的啊，你想讓我留下來我還不願意呢！”
許洛之吩咐司機換道後，便悠悠哉地靠在背椅上，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宿雨。
她始終沒有下車邁出那一步，那就證明，嘴裏說著要放下的人，始終是最放不下的……
車子發動，殯儀館慢慢消失在後視鏡中。
宿雨高興之餘，還是沒忍住回頭。
蘇小雨，再見。
蘇淩泉，希望我們在這個世界裏，永遠都不要再有交集才好。
——
到達附屬大院時，三人其實都在車上吃了不少零食，把車裏的味道弄得亂七八糟的，司機看了都直搖頭。
附屬大院一如傳聞中一樣，光是在正大門處就能感受到一股戒備森嚴的威懾力。
但也許是在另一個世界住在大院二十年的經歷，宿雨反而產生一種……真正回到家的錯覺。
這裏是安全的。
撇開什麽後媽什麽未婚夫，如果不是她出生在大院，有大院的庇護，她都不一定能活那麽多年。
“怎麽樣，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時刻觀察她反應的尚初陽摟住她的肩膀，試探地問。
許洛之聞言也看過去，見她的視線一直在車窗外打轉，打趣兒道：“你想象中是什麽樣兒？一群光著膀子的哥哥們嗎？”
“誒？光著膀子的……哥哥們……嗎？”宿雨楞住。
陌生的聲音對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耳邊。
——小丫頭小丫頭，我把我們整個連都拉過來給你助助興好不好，難得你今天出門。
——不行不行，你們一個個都光著膀子，就我家宿雨一個小姑娘，多不好！
——喲，臭小子，你才幾歲就知道這些。
——我年紀是小，但我知道男女有別！再說，宿雨是我的未婚妻，才不看你們呢！
聲音是陌生的，對話也是陌生的，明明就是第一次聽到，但就是讓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她一個粗喘氣，就會把腦海中那段陌生的聲音嚇跑。
可……
“……宿雨？宿雨？！你怎麽了？”
宿雨猛地回過神。
聲音消失了。
她難掩焦慮，拍掉一旁作亂的手，按住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努力回想剛剛的細節。
可腦海中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剛剛的聲音仿佛就只是她的幻聽。
一旁的尚初陽與許洛之見她神色變得不對勁，相視一眼，都不自覺收斂呼吸。
“是不是……想起了什麽？”許洛之承認，他剛剛說的話，其實是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面。宿雨說忘就忘，只有他還死死挽留著曾經的記憶，多少有些不甘心。
到底還是希望她能想起來一些。
宿雨茫然了一會兒，才說：“我好像幻聽了。”
尚初陽皺眉，“什麽幻聽？是不是太興奮都出現幻覺了？”
“不是，就是……我好像聽到了……”她緩緩看向許洛之，“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許洛之難掩緊張地盯著她，期待她後面的話。
只可惜，宿雨張嘴了好幾次，都沒能形容出剛剛幻聽的內容，最終沈沈嘆了一口氣，“想不起來了，可能真的是我太過興奮出現了幻聽。咱們繼續走吧。”
難得來一次大院，她不能因為這段幻聽而失去參觀大院的興致。
“……行。”許洛之按下失望，語氣一轉，“等到了我的地盤，我再帶你下車走走，還有我現在住的地方。”
宿雨點頭，想到什麽，又問：“你現在是住……家屬院嗎？”
“嗯。我去年申請的宿舍，有兩間房，這兩天我先讓人收拾收拾，給你騰出一間出來，以後你想住就過來。”
“……這樣會不會不好？”
“有什麽不好，你是我未婚妻——”
“是妹妹。”
“尚初陽，你在我的地盤跟我杠，這不合適吧？”
“我只是陳述事實，宿雨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妹妹。”
“嘿你——”
“你們看！坦克車！”
“小宿雨，有沒有可能，那是裝甲車？”
……
不得不說，在轉移宿雨心思這件事情上，許洛之做得越發得心應手。
趁著宿雨的註意力都轉移到車窗外，尚初陽和許洛之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慶幸。
——
到了許洛之的單位範圍，周圍正在訓練操課的士兵便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集體作業，只有少數兩人成排三人成列行走在主幹道上。看到私人車出現，也是目不斜視地路過，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令行禁止。
“和我想象中的部隊一樣。”
“是吧，你要不要帶你下去走走？”
宿雨稍作遲疑，隨即堅定地搖頭，“算了，我們還是先去家屬院，我現在只能算是你的家屬。”
但她相信，再過不久，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穿著軍裝加入正在訓練的隊伍中去。
許洛之也不勉強，“行，那我吩咐人送飯菜過來，說了請你吃部隊大鍋飯。”
趁著許洛之打電話打的時間，尚初陽捏住宿雨的耳朵，威脅道：“你還真打算在大院住？”
宿雨幹笑：“偶爾住一兩天體驗生活有什麽關系。”
尚初陽冷哼，“是沒有什麽關系，但我不高興。”
“有什麽好不高興的，我又不是不回去。”耳朵在對方手上，她只敢小聲嘀咕。
“在你心裏，大院比你男朋友還重要？”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就越氣，“宿雨，你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打完電話的許洛之樂了，“尚初陽，你問這話可真有意思，哥哥和男朋友誰比較重要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哥哥重要啊！男朋友不喜歡可以分，哥哥不喜歡她能分嗎！”
尚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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